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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28 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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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28 章

一周後……楚墨言把家裏的人都接回國了。

“你這死孩子,三十了,還不找個女朋友啊,還把我折騰回來。”楚奶奶擡手就拍楚墨言腦袋。

楚墨言傻笑看她:“老太太,我有喜歡的人了,讓你們回來好照顧你們。”

“那你帶回來給我看看啊。”楚爺爺說。

“沒追到呢。”楚墨言說。

楚奶奶一看他表情就知道:“惹人家了吧,小臉兒一皺我就知道。”

“奶奶,我都三十了,還把我當小孩兒呢。”楚墨言坐到奶奶旁邊摟著她脖子:“確實惹她生氣了。”

楚爺爺坐在旁邊看著不說話。

楚奶奶寵溺的拍拍他的背:“你說說你幹什麽了?”

楚墨言扭扭捏捏的說了個大概,楚爺爺氣的拿起拐杖就砸他:“你個死孩子,你走了就走了,你給人家個戒指,還說兩年沒回來就算了,打死你我。”

楚喆剛下樓說:“渣男。”

“沒錯。”張靜初補刀。

“哼。”楚墨言氣的不行,抱住自己氣鼓鼓的,特別像個河豚。

“你先說說你那臉上還有身上那些淤青都是怎麽弄的。”張靜初問。

楚喆黏到張靜初旁邊不說話,就傻呵呵的看著。

“摔的。”楚墨言撇了撇嘴。

“你看我信嗎?”張靜初面無表情。

“……被打了。”楚墨言哼哼唧唧的說。

楚奶奶心疼的不行,在他腦袋上揉揉搓搓。

“一看就活該。”楚爺爺說。

楚奶奶打了楚爺爺一下,瞪著他說:“怎麽說話呢?”

“還真是。”楚墨言小聲說。

“去去去。”楚奶奶一巴掌拍他胳膊上,楚墨言疼的臉都擠一塊了。

“哎呦呦呦,給你揉揉。”楚奶奶看他這樣還是心疼的不行。

“我這輩子除了她誰也不娶。”楚墨言很認真的說,其實他也不是沒有想過,如果陳意言真的不喜歡甚至討厭他了,他會選擇不婚。

“那我抱不了重孫了?”楚爺爺一想這不對啊,順勢拿起拐杖:“自己追去,三十了,臉皮厚點兒,趕緊的。”

“我還疼著呢。”他其實正在想辦法,陳意言現在就是對他視而不見,怎麽也不理他。自己惹得禍得自己填坑了。

“蠢死了。”張靜初看著自己的傻兒子氣的上樓了。

“就是就是。”楚喆跟著數落完屁顛兒屁顛兒跟著上樓了。

“你看看,他追到老婆了就這樣?”楚墨言瞪大眼睛看著奶奶。

楚爺爺拄著拐杖拉著楚奶奶的手往門外走笑著說:“你追到了也這樣。”

合著就我沒老婆唄——

還真是。

算了,追老婆去了。

楚墨言公司已經搬好了,特別有心機的在陳意言隔壁,而且這地段不便宜,很多人都在搶,楚墨言財氣大發擡價才租了這個地方。

“老板,我能上班了嗎?”趙筱在家躺了一周了,實在太無聊了。

“現在就來。”楚墨言看著門口很多面試的大學生就頭疼。

“好嘞。”趙筱扔下手機換好衣服就開車往公司去了。

陳意言聽說隔壁有人來了,抱著電腦好奇的問寧年:“隔壁誰啊?”

“不知道,看看去?”寧年眼神明示。

陳意言根本忍不住:“走走走。”

楚墨言站在門口等趙筱,趙筱下車踩著高跟鞋震驚的嘎登嘎登往楚墨言那兒走:“幹這事兒啊?”

“嗯。”楚墨言叼著煙蹲在地上,頭發跟雞窩一樣。

“走走走。”趙筱無語的去當面試官。

陳意言偷偷看著楚墨言心裏其實挺難受的,傻了吧唧的挨了一頓打……哈哈哈沒忍住笑出聲。

楚墨言聽見聲看見陳意言的那一刻他還被燃盡的煙燙了一下,陳意言拉著寧年就跑,跑到樓上兩人呼哧喘氣。

“你有病啊,跑什麽?”寧年深深吸了一口氣。

她這才反應過來:“對啊,我跑什麽啊,我怎麽知道,條件反射吧。”她揮了揮手回辦公室了。

寧年翻了個白眼:“神經病。”她打開手機,把剛才偷拍楚墨言的照片發群裏。

玉玉:?

陳沫:?

寧年:仔細看

玉玉:!

陳沫:!

陳沫:我靠靠靠,她男朋友?

寧年:估計分了,看見人家我們陳總就跑嘍

陳意言:你加班!你活該找不到對象。

寧年:有你陪我呢!

陳意言:呵tui

陳沫:這身高,這腿,這手,嘖嘖嘖

玉玉:這放娛樂圈得炸

陳意言:別想

玉玉:這就護上了?

陳意言不說話了。

寧年:敬請期待後續……

楚墨言在辦公室裏發呆,她為什麽會來呢?為什麽我看見她了她跑了?

他打開手機給陳意言發消息:跑什麽?

陳意言看見這氣的要死:誰跑了?

楚墨言:貓

陳意言沒明白也懶得回了,趴在桌上發呆。

寧年敲門。

“進來。”

“蘇峙讓去吃飯。”寧年黑著臉說。

“這又是搞什麽幺蛾子。”陳意言說。

寧年坐在陳意言對面,她放下手上的合同,怒氣沖沖的說:“他不簽合同,就這麽吊著我們,你說什麽幺蛾子。”

“去唄,能怎麽辦。”陳意言把頭埋在臂彎裏悶悶的說。

“就不能不跟他合作嗎?”寧年洩氣的說道。

“我們是小小的分公司,還是後宮不受寵的那種。”老肖總派她接手這裏,一是因為總部沒有閑人,新人不太靠譜,二是因為這以前的老總總是變著法子撈錢,最後卷錢出國了,燙手的山芋總得有人接。照他們的話來說,老肖總培養出來的人到底如何,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。

“媽的,去死。”寧年一直很討厭蘇峙,40了,老色胚一個,還只能吃悶虧。寧年有一次去接陳意言,喝的爛醉如泥,蘇峙就在旁邊動手動腳,沒想到陳意言脫了高跟鞋就砸他,蘇峙嚇得酒都醒了一半。寧年走上前去拉著陳意言道歉:“真不好意思蘇總,陳總喝醉了,請不要介意。”蘇峙也沒說話,揮揮手讓她們走了。

寧年忍著笑意問:“裝呢?”

“沒裝,他摸我胳膊,我條件反射嘿嘿嘿。”陳意言還樂的不行。

“傻子。”

“別氣別氣。”陳意言看她氣成這樣還挺開心。

“煩死了。”寧年說完就出去了。

“傻子。”

“蘇總晚上好。”陳意言坐在包廂裏,裏面人不少,女的只有兩個,另一個是杜星玉,陳意言也是真沒想到。

“你怎麽來了?”杜星玉用胳膊肘懟了一下陳意言。

“他邀請的唄,年年都生氣了。”陳意言喝了一口水。

“還用水裝呢?”杜星玉打趣道。

“說的你好像不是水一樣。”陳意言拿著她的杯子就喝了一口:“難喝。”

“不是水吧。”杜星玉看了她一眼:“給我點兒水。”

“你不是瞧不起我的水嘛。”陳意言從椅子下面拿出一瓶水偷偷給她倒了一些。

“一會兒開喝了往地上倒點兒,實在不行兌水。”杜星玉說。

“知道了。”杜星玉嘴毒了點兒,但是別人欺負她周圍的人那真是一點面子都不給。

“陳總,我敬你。”蘇峙拿起酒瓶就往陳意言身邊湊,她覺得膈應往邊兒上躲了躲,她拿起杯子就喝:“我先喝為敬。”

“陳總豪爽。”蘇峙又給她添滿,意思很明了,喝完。

陳意言被旁邊人盯著只好喝下去,這白酒度數不低,喝完已經開始有些暈了。

杜星玉也被灌得不少,她也在等蘇峙的投資,她在娛樂圈當經紀人,還開了個經紀公司。

“我感覺我快飛起來了。”杜星玉說。

陳意言笑了半天:“我都飄了好嗎。”

“咱倆能跑的掉嗎?”杜星玉說。

陳意言小聲說:“寧年在外面等著,咱倆找機會打電話。”

杜星玉又被拉去喝了,陳意言坐的端端正正,蘇峙走了過來,笑的極其猥瑣:“陳總,這瓶酒能喝多少就看你的誠意了。”陳意言也很精,聽的出來:“可以。”

陳意言抱著像啤酒瓶一樣大的紅酒瓶子,直接對瓶吹,杜星玉看見這場景,直接給寧年發信息:“你找個男的進來,壯點兒的,快點!!!”

寧年看見這條消息人都傻了,哪兒來的男的啊,想到楚墨言,就給他打電話,楚墨言接的很快:“餵?”

“楚總,幫我個忙行嗎?”寧年也是急得語無倫次。

“你先說在哪兒。”楚墨言還在公司加班。

“夜赫。”寧年說完楚墨言掛掉電話,二十分鐘的路程硬生生讓他用了十分鐘就到了。

寧年來不及解釋,拉著楚墨言就進去了。

陳意言喝的還有一個底兒,她拿出合同遞給蘇峙:“蘇總,你的誠意呢?”陳意言臉頰泛著不正常的紅,嘴唇泛著光亮,蘇峙坐到她旁邊,摟著她的腰,輕輕的在陳意言脖頸嗅著:“好說。”蘇峙讓助理遞來筆,毫不猶豫的簽了字,陳意言收起合同,把最後一口酒喝光。她起身找杜星玉,那狗玩意兒給旁邊的人都喝倒了,一點兒事兒也沒有,她往旁邊挪了挪,眼前都是虛影。

她給蘇峙說自己去洗手間,蹲在廁所邊兒把喝的酒全吐出來,生理淚水直往下流,惡心感直上頭,她覺得自己胃裏都空了,才站起身往出走,到洗手臺捧著水涮口,又回到包間,裏面格外安靜,門口一個大個子擋著,陳意言推開他往裏走,被拉住手腕:“我先帶老婆回家,你們先吃著。”隨後抱起陳意言。

蘇峙竟然放她走了,她酒精影響忽然想到:“我合同呢?”

“這兒呢。”寧年探出頭,肩上撐著杜星玉。

陳意言擡頭:“你是誰啊?”

楚墨言看她這樣子肯定喝的不少,打橫抱起。

陳意言乖巧的被楚墨言抱著。

寧年和杜星玉一臉震驚:“這是她本人?”

寧年:“鬼上身了。”

杜星玉說:“這也太帥了。”

“帥也不是你的,她怎麽讓蘇峙那老東西簽字的?”寧年問。

杜星玉說著就激動起來了:“臥槽,她簡直帥呆了,老東西開始讓她喝了不少,後面又拿了一瓶,咱陳總直接對瓶吹,我的個媽,她又拿出合同直接讓人家簽字,這行為太帥了。”

“所以她是混著喝的?”寧年皺眉抓住重點。

杜星玉張望四周:“我被拉走了。”

“瘋了這是。”寧年說。

“趕緊的,我讓司機回去了,所以你送我回去。”杜星玉無理的說。

“走走走。”寧年把杜星玉扔進車裏又去找楚墨言:“楚總,你送她回去?”

“嗯。”楚墨言冷著一張臉,感覺要把人凍死。

“那我先走了。”寧年感覺他挺靠譜又叮嚀道:“她胃不好……”

楚墨言打斷:“我知道了,你去送朋友吧。”

寧年嚇一跳,小碎步跑了。

楚墨言用手指著她的鼻尖:“笨。”

陳意言感覺到有些癢哼哼著摸了摸鼻子又繼續睡了。

楚墨言給她系好安全帶就回去了。

他把陳意言放床上,又去給她泡了蜂蜜水,餵她喝的時候,她不樂意推開給楚墨言倒了一身。

“牙牙,起來喝點兒再睡。”楚墨言又泡了一杯。

陳意言迷迷糊糊的喝了下去,聞到熟悉的味道,她抱著枕頭被子又睡著了。

楚墨言脫掉襯衫,身上的肌肉井井有條,胸肌、腹肌、肱二頭肌,每一塊兒都練的恰到好處。他洗完澡出來陳意言在小聲哼哼,可能是有些難受,一直翻身,楚墨言找了一個暖水袋裝好熱水放在陳意言肚子上,這才消停。

他心疼的看著陳意言,小朋友也可以孤身一人上戰場了。他輕輕的用手指描畫陳意言的臉龐,眼鏡被楚墨言卸下來放車上了,沒有了那絲陌生感。

半夜陳意言小聲哼哼,在床上不停翻身。

楚墨言在地上躺著聽見聲就起來了。

陳意言摸到熱熱的東西,直接放肚子上,楚墨言不敢動了,他在想這算不算耍流氓。

楚墨言躺在床邊,陳意言慢慢湊過去,熟悉的味道包裹著讓她舒服了一點。

等陳意言睡著了他才把手收回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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